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項目隨筆|川中的秋

越往北,秋天來的越早,草木凋零的越快,空氣干,天也愈加湛藍。秋高氣爽嘛,形容北方的秋天最恰當不過了。生在北方,兒時,秋更多是在大田里,收獲著一年來莊稼人的辛勞。顏色的主調(diào)是亙古不變的金黃,風過,萬千彩蝶與斜陽一色。
南方對我們隨工程遷徙的人來說是客居之地。南方秋天來的晚,色調(diào)較之北方也黯淡了許多。川中多雨,而秋最甚。秋的顏色大多是天空中雨云的灰暗,基調(diào)是大多是唰唰的雨聲。
灰沉沉的天底下,清晨來的也很晚。很多夜,滴答的雨聲總是陪伴難眠人入夜。曾經(jīng)看過一個短片:在四川的某個地方,一個年輕人,望著連綿不斷的雨幕,問吸旱煙的老大爺:“雨什么時候能停?”“下好嘍就能停。”老大爺不緊不慢地說。“那什么時候能下好?”年輕人又問。老大爺吸口煙:“雨停了就是下好嘍”。更多的時候,雨經(jīng)常下不好。
雨天的大街兩旁,眾多茶樓、棋牌室里人聲鼎沸,這是四川的一大特色。成都是生活節(jié)奏最慢的大城市,四川也被稱為最適合養(yǎng)老的地方。喝著茶,搓著麻將,甩著撲克,這是最大眾的消遣。茶如人生,苦甜自在;牌如人生,輸贏亦然。
川中的秋,不得不說的是桂樹,在這個應當?shù)蛄愕募竟?jié),卻綻放了。一叢叢,一簇簇,白色的,米黃的。雖不耀眼,香氣卻很襲人。濃濃的,甜甜的。撐一把油紙傘,漫步在絲絲的桂花雨中也是很有詩情畫意的。
川中的秋,若是帶一些川中人的悠然,再加幾場桂花雨給北方,那必是極好的。 苑宗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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